了个响指,人趴下了,对着镜头眨眼睛:“我怕遭天谴,所以我当了导演,我要一遍一遍地让我的角色道歉,我要让他们说对不起,直到所有父母都会和孩子说对不起,直到所有老师都会和学生道歉,直到所有男人都对女人说对不起,”他笑着,“直到所有影评人都和导演说对不起。”
两人同时笑了出来。琳琅放下了手机,李屿走到了她边上坐下。他问道:“你不觉得亲情和爱情的血腥味都很重吗?”
琳琅说:“因为你妈和你女朋友都会来例假?”
李屿哈哈大笑,接着说:“不是啦,我是说,就是少了那种分寸感,需要帮忙的时候不说拜托,不请求,收到善意的时候不道谢,好像亲人之间,爱人之间就可以予取予求,就没有任何界限,有时候我觉得好像在和什么人角力,在厮杀,因为我们没有竖立边界,但是每个人都是需要边界的,都是需要私人空间的,就需要在厮杀中为自己开辟出这样一个空间。”
琳琅斜眼看他:“你的家庭关系和爱情关系好像都不怎么健康。”
“什么是健康的呢?”
“可循环使用的东西。”琳琅耸了耸肩。
“靠。”李屿笑着挠脸,“你说了等于没说。”一会儿,他自己领悟了,“你的意思是把我在上一段关系中学到的经验教训用到下一段关系中去是吗?但是……”他拍了拍琳琅,“可是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啊,难道你喜欢的每一个人的个性都是一模一样的吗?有时候上一段的经验根本派不上用场啊。”
琳琅往上指了指:“还找门吗?去顶楼的门。”
李屿咬着烟看着她,琳琅没有躲闪,这么看了她很久,他没再说什么,站起来。两人一起去找门了。
他们确实找到了一扇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