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
李屿摇晃手指:“你说到点子上了,炒冷饭。”他哼了一声,“我就不明白了,是不是国内电影学院出来的这些……啊,这些什么青年导演,这些什么华语电影之光上学的时候就整天只看安德烈·塔可夫斯基啊?”
他问琳琅:“你看过安塔吗?”接着他就报了一长串:“《镜子》,《乡愁》,《飞向太空》,《潜行者》……”
不等琳琅回答,他又是好一顿说:“那就根本不适合中国的文化语境你知道吗?就安全是生搬硬套,他的风格确实,那肯定是有普世的意义和模仿的可行性的,”他一顿,骂了句:“妈的,全中国的电影人都他妈该去剽窃德西卡,致敬皮亚托·杰米,意大利人的生存环境,家族概念,整个文化氛围才是最中国的,去抄《偷自行车的人》,《风烛泪》,去抄《意大利式离婚》,去抄《被诱惑被抛弃的女人》。”他狠狠扔下烟头,一吸气,迈上最后两极台阶,上了二楼了,粗声粗气地说:“《大路》难道不中国吗?开大篷车的民间艺人,破房子,破街,不就是中国乡村的翻版吗?”
琳琅往前找了找,看到了一块贴在墙上的路牌,她说:“这边。”
她往“放映厅”的方向走去。很快,他们就走到了一个挂着“一号放映厅”牌子的门前了。琳琅推开门进去,光先进去,李屿跟着她,迎面便看到一面划有三道裂痕的白色幕布。幕布前头是四排绒布的椅子。那绒布约莫是暗红色的。
他们在最后一排的中间坐下了。椅子上都是灰,琳琅咳嗽了起来。
李屿出神地望着幕布,抽了会儿烟,说道:“我之前写过一个本子,故事是这样的:
“一个青年导演,他拍了个片子,这个片子呢,他自费拍的,没人愿意给没背景没人脉,其实也没什么才华的青年导演投资嘛,拍完之后,本来是想搞几场线下放映,已经联系好一些场地了,希望能收回一些成本,结果遇到疫情,线下全关门了,这个导演就把片子直接传上网了,随便别人下载去看。结果呢,有人看了之后去举报了他,说他这片子传播银灰色轻,警察就来了,把人拘了,因为他这个下载和点击到了一定的量了,有了一定的传播度,对社会造成了很严重的不良影响,要判他十年八年的,导演就不干了,说,你们凭什么说我这个片子是色亲的,警察说,你拍了一分多种的男女交流的戏码,导演说,我读刑法了,刑法说,有艺术性的作品另当别论。警察说,你得了吧,就你拍这玩意儿,你有什么艺术性?导演就回说,那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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