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活蛾子闻上去像干草,死了的闻上去像烂了的木头芯。
小君找了好一阵才找到床上——是床单的味道,这张印满了小火车的床单闻上去像花。
床单够软的,枕头不软,躺在上面,脑袋就只能一直维持在一个高度。小君的脖子架得不太舒服了,翻起来去研究衣柜去了。柜子里面分成了三层,最高层上叠放着些像是被单枕套之类的东西,也都是花里胡哨的,男的用这么花的东西不知道干吗。小君鄙夷地啐了口。他爸说了,男的穿花的那都是娘娘腔,他妈也说了,男的穿那么花,以后钱都会被女人骗走。
第二层横着根竿子,竿子上挂了两件外套,一薄一厚,都是黑的。他也有一件黑的薄外套,一件黑的后外套。空余的地方叠放着些衣服。小君抽了几件展开看了看,花的,素的,条纹的,花样可真多。
小进以后一定会被女人骗光所有钱。
第三层是两个抽屉,一格抽屉里放着内裤,另外一格放的是袜子。袜子都是成双成对团在一起的,一个男人要这么多袜子不知道要干吗。再说了,大夏天的谁穿袜子啊?
小君心里又是一阵轻蔑。
柜子边上放着一只箱子,两根拉链环搭嵌在一格地方,搞不开,敲一敲,里面“空空”地响。没东西吧。
小君抱住箱子摇了摇,空,空,肯定没东西。
床边也有个柜子,边上放着好几只纸盒子,有印着铲车图案的,有印高楼图案的,很可能是玩具。都还没拆封,小君挑了那高楼图案的纸盒,正打算撕开一看究竟,一阵脚步声近了。他下意识地丢开纸盒,往床底钻去,他先伸手进去,可手一下就卡住了。他这才意识到他的右手上还打着石膏。
在家洗澡、睡觉的时候,石膏好像不存在,和周琼打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