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反正你本来也不和她住一个屋,实在需要人陪着过夜,陪护照顾了,我看打个地铺的地方也是有的,老太太换到下面睡,你说你做个饭啊什么的,都能带只眼睛照看着,”他一拍胸脯:“也别找别人了,我这就帮你重新布置下一楼的房间,这个苦力费冤枉钱我们就不出了!”
杨叔崖说完便撒腿往三楼跑去,还指挥琳琅:“箱子里有些水果啥的,赶紧拿出来放冰箱吧!”
他还喊道:“我先把床垫搬下去,再把床拆了,下去重新组装,没事,你放心,我以前当过木工,那时候和我一块儿干的人现在都成了自己开装修公司的大老板了!”
“枇杷坏了就不好吃了!我特意托人从苏州空运过来的,你外婆最爱吃这种东山的白沙枇杷了!”
琳琅看了看主卧,走到楼梯口往上再一望,一些灰尘撒落下来,迷了她的眼睛。她搓了搓脸,去了一楼收拾那两只行李箱。
行李箱里就只有一只巴掌大小的保鲜盒,里面放的确实是枇杷,她还找到了一罐茶叶,好几瓶白酒,一捆十二包的花生,一罐子五香蚕豆,三包咸鱼干,另外就是些鞋子,皮带,袜子,男式内衣外衣之类的杂物。琳琅把枇杷和那些吃的喝的收好后就回到了二楼。
杨叔崖搬着个床垫下来了,满头大汗,笑着说话:“没事!我一个人能行!”他气喘吁吁地道:“你不是在帮外婆洗头吗,去啊,去啊!琳啊,你的主要任务就是把你外婆伺候好你知道吧?”
琳琅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转身回了主卧里的那间浴室里去。她关上了卧室的门,关上了浴室的门。
高采萍坐在轮椅上,人往后仰着,靠着浴缸,那浴缸的高度正好能让边沿托住她的脖子。她顶着一脑袋的白色泡沫,默默望着天花板。
“啥宁啊?”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她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