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之酒’。”
江稚尔拒绝:“我不会喝酒。”
施总看向江桂来笑道:“看来江总家教严格,把尔尔教得很乖巧。”
“乖巧”一词让江稚尔蹙眉。
她不喜欢被冠以这样的形容词,就像她当初厌恶伯母为了她“好嫁”而学习钢琴。
只是这一刻又想起程京蔚所说的——你的人生可以是游乐场,而非循规蹈矩的田字格。
他现在在哪儿呢?江稚尔心想。
施总并未放下高脚杯,继续道:“只是既然来了邮轮,自然该尝尝马德拉酒,女孩儿得多见识多经历,往后才能成长为有魅力的女人,就像这口感馥郁的红酒。尔尔知道为什么它被称为不死之酒吗?”
江稚尔心不在焉:“为什么?”
“这酒起源于马德拉群岛,是为海上长途航行专门制作,将葡萄酒装入橡木桶并放在高温环境中,品质好的马德拉酒可以陈放数百年,口感也很独特,果香充沛。”
施总又将杯子往前递了递,“试试,酸甜口的。”
江桂来也道:“尔尔,今日难得,喝一口也无妨。”
她还未开口,身侧忽然伸来一只修长的手,骨骼分明,冷白皮,青筋突出,径直从施总手中接过高脚杯。
程京蔚嗓音磁沉:“施总,何必为难孩子。”
施总定居香港,虽生意常往来南锡,却还并未听闻程京蔚抚养江稚尔的事。
闻言愣住,不知程京蔚的性格怎会插手管这类小事。
“程总言重,我不过是跟尔尔介绍马德拉酒的起源罢了。”
“施总见多识广,只是恐怕忘了这酒酒精度数高。”
程京蔚揽过江稚尔肩膀,将小姑娘带至自己身旁,“我家小孩从未喝过酒,又是在海上,若喝了施总的酒不适,恐怕该有人诟病您别有用心。”
男人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笑意,可这笑意未达眼底,强硬而不置可否。
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这施总平日作风他也有所听闻,哪能不知他想做什么。
施总面色一僵。
我家小孩?这江稚尔怎么会是程家的小孩?
若他早知这点,绝不会劝她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