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浑噩噩中感受到一只大手抚上了脸颊,鼻端有酒香弥漫,那人端着酒壶极温柔的喂了她一口,竟是桃花醉......她拼力抬起沉重的眼皮,入眼只望见一双墨靴,再往上,是他墨蓝的衣,隐隐有些颤抖的身体。
她又往上看他的面容,那好看的面容此时竟这样苍白,她那本以为早已流尽的泪又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她艰难的伸出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握住他。
他突然俯下身,将她压扣入怀里,她想着推他,手却软得使不上力,早已痛到麻木的胸口竟又疼了一疼。
他从前抱过她许多次,轻轻入怀,从不曾像这一次,这般亲昵。
他靠近她耳边,声音低且沙哑。
只一句,这十数年的困窘与晦涩,那于漫长岁月中徒然变调的,夹杂着不该与不能的隐晦情感,尽数被他直白且坚决的剖开,尘埃落定!她晓得了什么,他又晓得了什么,自此再无可逃避。
他哑声说,“你来的那一晚,我该留下你……”
只这一句,旁的话已是多余。
翼界原是昼夜分明的地界,只眼下血流成河,宛如炼狱,卯日星君已不大敢靠近,便终日只得一个时辰的白昼,其余均是无边的黑暗。
她于翼界十八日,眼见着尸骨腐败,啃食的兽类四处逡巡觅食,因着失血过多,周身僵冷,却又终日煎熬悔恨得无法合上眼。
然而这一夜她却睡得很好。
梦里是昆仑墟的雪,皑皑覆盖了山脉原野,她穿着白色的道士衣,在雪地里肆意奔跑。然而梦境突然变了调,仍是白衣,却变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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