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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桢自嘲地笑一声,重新掀开床帐,平躺闭目的人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是清浅的。他俯身抱住云意,在她耳边喃喃:“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说了。我澹台桢,心悦云意,虽死不悔。愿您今后,珍重再珍重。我的——三殿下。”
柔软如丝的帐幔滑过云意的手背,云意反手去抓,它还是溜走了。
床榻前,空空如也,只有夜风自由地来回。
一个月后,大婚如期举行。大曌朝举国同庆,大赦天下,热热闹闹地欢庆了七日。大婚之后,三殿下上朝听政,偶尔提出意见,竟是一阵见血,朝臣大为叹服。
这一日下朝,云意照例随着女皇去御书房议事,半途女皇忽地倒地昏迷,将一众人等吓得不轻。御医诊断后,屏退其他人,直言女皇最后之后一年寿命。
服侍女皇服药睡下之后,云意脚步沉重地离开御书房,走到东宫外,云意瞧了瞧高大如亭的梧桐树,迟迟走不进去。
母皇昏睡过去前,还念叨着兰容与。
“殿下。”兰容与一袭霜白绣雪竹的长袍,轻衣缓带,含笑迎出来:“为何望着梧桐树发呆?”
云意转走的脚又转回来:“看着密密树叶间似有鸟巢,故而驻足。”
“原来如此,我陪殿下到树下细看,这样清楚些。”兰容与伸出手。
他的手细而长,瓷白毫无瑕疵,是一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
与那个人大不相同。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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