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你们先垫在地上,然后再铺被褥。这里是雪山脚下,白日里不觉得,夜里肯定是极冷的。还有,箱笼里有些糕点,咱们先吃一些,休息一会儿。赶了差不多一个月的路,大家都累得慌。”
丛绿抖了抖唇,还没到北盛,就要动用自己的嫁妆了么?珍娘沉默地低下头。
云意瞧了一眼两人,微笑:“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
丛绿只得应了,珍娘道:“我去厨房瞧一瞧,那些吃的过来,糕点都冷了,还是吃热乎的比较好。”
云意点点头,珍娘走出青色小帐,才转过两三个帐篷,就被人拦腰抱住,往偏僻的地方拖,珍娘待要大叫,耳边熟悉的气息贴过来:“别怕,是我。”
珍娘气急,一口咬在掌心,男人嘶了一声:“迟早要把你的牙磨一磨。”
“你作甚!”这里离云姑娘和郡王的帐营都很近。
男人古铜色面颊上一道细长的刀疤初初结痂,鹰钩鼻,一双眼睛锐利得像随时出鞘的剑光。他听到珍娘的斥责,痞痞地笑了:“离得近又如何,我们的关系,郡王一清二楚。那位云姑娘,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云姑娘纤细得柳条似的,性子又温柔,如何为难我?”珍娘立刻否认。
男人锐利的目光在珍娘面上逡巡,忽地笑了:“还是那句老话,女人要多睡一睡,才能老实。”
珍娘眼看着他逼近,咬牙道:“你节制一些,我已经答应你去北盛了!”
男人不听,将珍娘打横抱起:“我明日就要走了,今日依着我,后面半个月,你尽管松快。厨房那边我打过招呼了,不会为难你,短你的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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