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桢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往屋顶一扫,嗤笑出声。珍娘听见,头垂得更低了。
众人皆看向云意和珍娘,让珍娘始终跪着不像样子。云意咳了咳,道:“珍娘,你上来罢,我同你说几句话。”
珍娘连忙答应一声,登上马车。云意定定地瞧进珍娘的眼底:“珍娘,若是做我的婢女,需得与我一条心,你可明白?”
“奴婢明白,奴婢会全心全意对姑娘,绝不敢有二心。”
“口说无凭。”云意从荷包之中拿出一粒黄色药丸:“你把这个吃下,解药我会每个月给你。”
丛绿眼角一抽,又若无其事地撇过脸去。
珍娘拿过散发着冷香的药丸,犹豫数息,张口吞下。
云意笑了笑,掀起车帘,对澹台桢道:“郡王,我留下珍娘,启程罢。”
澹台桢居高临下地睨着云意,她的笑意未曾消去,潋滟的眸光碎金点点,仿佛晨光熹微下的湖面,碧绿的水荇和白至透明的蘋花随水摇曳,柔若无骨。
哼,总算抬眼看他了。澹台桢嘴角拉平:“出发!”
马车辚辚而行,往格木雪山行去。
话说这格木雪山,在温国人的心中十分神圣。传说远古时期,因着神女降临人世,与凡人相恋,这才生出了温国人的祖先。温国的每一个人,都是雪山神女的后代。每逢雪山神女四月十八日的生辰,无数的温国人聚在格木雪山脚下,为雪山神女庆生,为家人祈福,为所求之事许愿。
一路上晓行夜宿,澹台桢与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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