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又藏进浓郁的乌云后面。
已经是正午了。
他和老医生说了几句话,吩咐婢女准备一间客房,让医生暂时住在城堡。
随后,他走进白恩的卧室,关上门。
床上的人侧躺在白色绒被里,银发从枕头铺到了床沿。
陆希走到床边,看到床头栏杆上挂着一串黑色铁链,他的脚碰到了某样硬物,偏头一看,床下的箱子里摆满了奇形怪状的金属器具。
“什么玩意?”
陆希弯腰想摸,忽然想起医生的告诫——“最近三天请别再对他用那些手段了,就是您在床上用的那些,我看房间里还保留着道具。”
“……”
陆希一脚把箱子踢到了更深处。
金属碰撞声让白恩皱了皱眉,肩膀有一瞬瑟缩。
陆希坐到床边,看见他肩膀到胸口缠满了绷带,苍白的皮肤几乎和床单融为一体,银色睫毛像是冬日的雾凇。
如果不是起伏的胸膛和微蹙的眉心,陆希觉得他就像个陶瓷做的人偶。
“醒醒,”陆希说,“药马上煎好了,吃完再睡。”
白恩稍稍睁开眼睛,目光有些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