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习习。
别院旁边有个小小的荷花池,池子里的青蛙不厌其烦地叫唤着。
蛙叫声中,少年郎歪头撑着下巴安静地看着那光风霁月的道长认真地缝补着手上的那件道袍。
道长肩上洒满了月光,浸了月光的地方都亮晶晶的,随风飞扬起来的发丝以及那细长浓密遮住大半眼眸的睫羽在此时都看的格外清晰。
少年郎眼睛倒映着道长的身影,唇角很浅很浅地往上勾了勾。
江浪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体弱多病的他被丢到乡下的远房亲戚家,所有人都嫌他是个药罐子累赘,于是,他浑浑噩噩又艰难地长大。
对于寻常人来说,再普通不过的小恩小惠对于江浪而言都是可望不可及的。
或许是第一回有人帮他缝衣服,又或许是第一回有人真心待他好。
以至很久以后,早已物是人非之时,江浪思起这一幕仍是怀念。
怀念那时候的纯粹,怀念那时候的温馨。
沈初雪已将道袍上的破洞缝补好。
江浪接过道袍,就着月光,认真地看了起来。
不看还好,一看,江浪愣住了。
月光下,道袍原本破洞的地方绣了朵小小的蓝白色相间的浪花,浪花栩栩如生,又圆润可爱,看起来活灵活现。
江浪脑子宕机了那么一会,很快反应过来。浪花=江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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