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节

，无数细密的尖刺，不时出现在边沿出，仿佛某种跃动的情绪，即将冲破那黑色的界限，喷-涌-而出。

艾丽的设想十分美好，不过，这些设想在真正达成之前，还有无数的歧路要走，在给那道来自深渊的意识解惑之后，艾丽还要面对来自最信重的副手的质疑，艾丽没有料到，这一次，率先提出质疑的，并不是耿直的毛恩，亦或是跳脱的珀克，而是一向无条件支持自己所有决定的汉克！

在看到汉克一脸严肃的来自自己面前的时候，艾丽面上难得多了几丝惊讶，毕竟，在她的意识里，一贯谄媚的汉克，从来没有用这般严肃的神色面对过自己。

在艾丽眼里，这名精明又善于洞察人心的使徒，往往能够率先知晓她每一个举动中的深意，进而据此调整自己的行为以及举动。

而这份先知先觉的洞察力，让他能在其他使徒面前脱颖而出，特别是和毛恩比较的时候，憨直的毛恩，即便承袭了魅魔的血统，依旧无法在心智上跟汉克一教高下，特别是在后者有了-迷-诱-魔-的能力之后，这份差距，就变得越发鲜明了，而艾丽并不反感这份变化，对于善于表现的汉克一系列无伤大雅的小动作，往往听之任之，并有意识的将一些辅助决策的工作交给了这名更有心机的使徒，而后者，也借助这份信任，更多的了解到了艾丽的真实想法，一直以来，这样的相处模式都顺利的持续着，让艾丽逐渐产生了对方不会质疑自己的任何决定的错觉，但很显然，错觉再如何真实可信依旧是错觉，此刻，看着眼前一脸坚决的汉克，艾丽深刻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平静的跟自己最“忠贞”的使徒隔空对视，艾丽的心绪却逐渐被吃惊的情绪淹没了，她隐约意识到了对方将要说的话，不过，因为不可置信，她面上依旧维持着莫名与探究的神色，深深的打量着眼前这名令人意外的来客。

汉克在艾丽的目光下，下意识站直了身形，可惜，那一贯堆叠在脸上的讨好谄媚的笑容，却是如何也展露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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