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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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杨薰嚅动双唇，吞吐许久，却解释不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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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郑闻朔愤然低落下头，额发遮掩住通红的双眼，又捏紧了杨薰的腰，指尖仿佛要戳穿皮肉似的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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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薰弱弱地哼唧了一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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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郑闻朔缓缓抬眸，两手掐住她柔软的腰肢，顷刻之间，在翻涌的水花中将她整个人翻转过来，手臂托住她的后腰，目光直直地看进她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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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里的水哗啦漫出，打湿了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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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时，杨薰才看见郑闻朔脸上的滚滚泪水，她眼神惊愣，“你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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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闻朔颤抖着双唇，一边流泪一边疯笑，“是啊…你是不是又觉得老子没有自尊心？是不是更看轻老子了？哦…不……你他妈从来就没高看过我啊……？从一开始就把老子看成低配的替代品…玩腻了…就他妈随手扔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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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薰彻底怔住了，轻颤的瞳孔里写满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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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闻朔看着她不说话，仿佛默认的样子，自嘲一般嗤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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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俯下身，胸膛紧贴住她的身体，嘴角扯起一抹狞笑，幽冷的嗓音在她的耳畔说：“宝宝…一起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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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杨薰以为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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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郑闻朔曲膝，压住她的身体倒进浴缸中央，同她一起沉入浴缸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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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水吞没口鼻的刹那，杨薰的瞳孔瞬间收缩。窒息感汹涌而来，她急忙屏住呼吸，本能地挣扎起来，双手拼命挥动，双腿在郑闻朔的压制下徒劳地踢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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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游泳，憋气也憋不了多久。此刻，她只能寄希望于郑闻朔是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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