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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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闻朔抬头看她，眼神里透着一股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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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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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杨薰被他的话惊得瞳孔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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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们目前的感情，有深厚到可以谈婚论嫁的地步吗？在她看来，完全没有。她只是喜欢郑闻朔，还远没有到爱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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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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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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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薰直白道：“要是你又囚禁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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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闻朔一笑，嗓音深沉地说：“除非你抛弃我，否则，我不会再限制你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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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何时起，她开始信任郑闻朔的话，于是放下心来，又冷不丁地问了一句，“如果我真的抛弃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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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从她口中说出这个假设，郑闻朔干笑两声，手用劲捏了捏她的腰肉，激得她腰身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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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含笑，却声音发颤地问：“没有这种如果……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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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薰强颜欢笑，避开郑闻朔不安的目光，仰头望天，试图扯开话题，“今天会不会下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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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个讨厌许下承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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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叁那年的跨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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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钟声敲响时，她与沉疏野在广场的人潮中接吻。身旁的喧嚣与欢呼仿佛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那一刻，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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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捧住她半掩在毛绒围巾里的脸，认真地说：“小薰，我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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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道：“永远是不是太长了？很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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