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用眼睛先去看这个世界。
苍白的瓷砖,浓重的消毒水,医用仪器滴答作响。
还是医院,而且依旧是精神病院。
一只蝴蝶悄然落在他的鼻尖,扇动翅膀,在发现触角下的人是醒着的时候,又轻飘飘地飞走。
一模一样的病房布局,墙壁上挂着的电视机准点自己打开,自顾自开始播放日期天气。
然后广播开始催促患者前往食堂用早餐。
什么都没变,唯一变得就只是世界变得亮堂堂的,亮得好似一盏手术刀直白地照在瞳孔里。
躲不开,藏不掉,明晃晃地刺着眼球正中央,恨不得把世界都照到褪色。
“我知道你还在看。”
他没把这里当做现实,他起了床,走出病房来到回字楼的长廊。
光是从头顶倾斜而下的,一切都是白色的,圣洁,干净,不容玷污。
而徐纠这头黄黑的头发,透过墙上洁白的瓷砖,是这个纯白世界里唯一的污点。
“随你,反正我是你幻想出来的,你想怎么摆弄我都行。”
他一遍嘀咕,一边听从广播的声音往食堂方向走去。
想着逃不掉就认命,他把自己当成是一尊被掰断重新拼合的标本。
广播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但是做之前又管不住那张骂骂咧咧的嘴,总是会自顾自地说话,臆想那个鬼东西会如何回答他,他自然地和空气对话。
“我说了我不吃馒头,你非要给我送馒头。”
“如果明天还是馒头我就不吃了。”
“我要吃辣条,我要吃麦麦。”
他一口没吃,回到长廊吹风,靠着长廊盯着头顶一片白白的天空出神,又有一只蝴蝶绕过来,停在他指尖,随他的手指拨动翩翩起舞。
一天就这样被他晃荡过去。
回病房后,床头出现药盒,里面是已经配好的药。
“哥,这个药能吃吗?”
“吃了我不会跟那些人一样裂开吧?”
“不吃,反正我被困在你这,吃不吃的没什么差别。”
他睡了又起,起了便走过自我启动的电视机,站在长廊又前往食堂,吃完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