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卫东脑子里的恐怖念头又再一次的出现,攥住曹卫东的眼球,攥得血红血红。
他的血肉被搅和成了阴暗湿冷的泥泞,从泥泞中伸出无数双苍白的手,困住他的鞋底,扒住他的裤腿,意图将他拽进臭不可扼的沼泽深处。??址????布?页??????????ε?n?2??????⑤????????
曹卫东终于没有再克制强忍,他把那个念头透过四肢百骸流淌汇聚至嗓子眼,闷闷地念了出来:
“好想掐死。”
曹卫东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又克制着呼出。他用脚给车库扫出一片勉强能落脚的地方,端来椅子坐下。
事已至此,先吃早餐吧。
忽然他的手往口袋里摸去,一盒四四方方又硬邦邦的东西。
曹卫东拿了出来——是避.孕套。他的掌心收紧,指腹紧紧贴住盒子表面,眼睛盯着盒子上的字眼好一阵后,缓缓闭上眼睛。
在遇到徐纠以前,他闭上眼睛眼前便是一片荒芜到看不到边的黑暗,但现如今却发生了变化,这片没有尽头的黑暗里多了一个人。
这逼仄的漆黑像一个蒙着黑布的笼子,而徐纠就是被他困在笼中的不安分的鸟。
他看徐纠,像在看一个将死未死的标本。
像过往一样,他开始期待徐纠的死去,然后被他据为己有。
再深入想下去,便是用那沾上红漆洗不干净的榔头,一点一点,一节一节,从手脚开始,到小腿小臂,到大腿大臂,最后是腰胯,胸膛,最终榔头悬在头颅上。
敲断,敲烂,敲碎。
就像今天徐纠对那些标本做的事情一样,敲成什么都不剩的粉砾,修复不好,永远永远只能是微不足道的砂砾。
以前他还只敢想把徐纠掐住。
后来徐纠问他是不是要把他锁起来的时候,他想的确可以。
现在已经彻底的变成想把徐纠毁了。
想,很想很想。
而这一切,都是徐纠亲手教给他的。
曹卫东的心里陷进了无尽的兴奋,但他露出来的情绪只有一丝丝,便是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找到了他的归属。
他坐在椅子上,木讷地吃着馒头,吃一口,嚼一会,咽下去像工厂里机械的流水线。
他并没有为满屋的凌乱愤怒,也不为徐纠的作恶而怨恨,他只是吃着早餐,吃完后便开始着手清理房间。
把一切他亲手制作的东西扫进袋子里,装好后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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