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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秘书。”郁夫人捧着杯热茶,低声说:“你要不要先去休息?我听书文说,郁林胥要在后天召开股东大会。”
郁林胥是郁萧年隔房的大伯,他在这种时候提出股东大会,所求不言而喻。
“嗯,我知道。”江晚楼说,“郁夫人如果累了的话,就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我会盯着的。”
他说话时,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片刻偏移。
郁夫人不是没有察觉到江晚楼面对她时的梳理与冷漠,她张了张嘴,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是个合格的母亲?”
“……”
“江秘书,”郁夫人像是铁了心想要得到答案,一连多日的担惊受怕让她敏感的神经已经绷紧到了极限,这种飘忽不定的希冀反反复复地撩拨着她脆弱的心理,让她急切地,想要找以一个发泄的途径。
“你是不是觉得我让你去去做选择,是很可笑的行为?”她提高了音量,温柔的嗓音尖锐的有几分失真,“明明你都还没放弃,还在寻找原因,我这个母亲、我这个母亲就已经动了放弃的念头,想要听天由命——”
“郁夫人,您太累了。”江晚楼打断了失控omega激烈的自我控诉,他的视线终于从视频上移开,“这里的情况我会第一时间告诉您,您先回去休息吧。”
郁夫人没有离开,被水汽盈满的双眼直直地盯着江晚楼,在无声中索取一个答案。
江晚楼的神情没有因为她受到任何影响,冷漠至极:“您不是我的母亲,合格与否,我说了也不算。”
“如果您非要我来评判,那我也可以说。”
“您当然有自己的苦衷,有自己的不容易,可那和郁萧年有什么关系?”
难道那些不幸、痛苦是郁萧年带来的吗?
被放弃的是郁萧年,想要获取安慰的人却是她。换做旁人,或许会同情理解以为母亲很有可能失去孩子的痛苦。
但江晚楼做不到。
他先认识的人是郁萧年,他深爱的人是郁郁萧年,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