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坠的发带也断裂不知去向,素色的外衣上有不知是谁的血迹,也有好几处破损与脏污。
张仪洲的外表则更叫人觉得骇然惊悚,他的瞳仁当中的人气全消,已经成了个仿佛全供萧淼清驱使的杀人工具。只剩上身还能看出人形,腰腹以下已全由一团聚散来回的黑雾构成。
刺入薄叙肩头的剑由萧淼清握着,剑身在刺入的瞬间凝结出寒霜,将伤口冻得出现碎裂之声。仿佛只要萧淼清再多用一寸力气,薄叙的肩膀就会被生生裂下一块血肉。
遥遥围看的人群当中有人见状发出哀鸣:“仙师!”
又要几道人影不再观望,从远处御剑飞射过来。
萧淼清却看也不看一眼,仿佛只是意念一动罢了,本来助他与薄叙相持的张仪洲便化作一阵黑雾腾闪而来,将那几道身影团团裹住,
不过一息之间,黑气中掉落出几把佩剑与法器,人却好似被黑雾分食般尸骨无存。
“师姐!”
“师兄!”
前来增援的仙门众人赶到时恰见到这一幕,撕心裂肺的喊声响起,悲愤之意更浓,四下飞起的剑芒更是倍数增长,朝着萧淼清和张仪洲射出的俱是杀招。
张仪洲不为所动,黑雾在众人的招式当中穿梭,也并不留情。
薄叙并不理会自己肩头的伤口,任由它炸裂破损,露出一个巨大的,几乎可以看见心脏的窟窿。
“还差一点。”薄叙说,“下一剑要看准些。”
他反手一掌打在萧淼清的胸口,萧淼清生生挨下,剑也顺势掉在地上,直直插进地里。萧淼清口中瞬间涌出一口压不住的黑血,衬得他尚有少年气的眉眼更卷着惨烈。
萧淼清抬袖拭去,他的瞳仁时而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