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月餅與他的靠近

/>\n「不开心吗？」

\n她一怔，视线在月饼与他的手指之间游移。她想说「没有」，但心里太多情绪早就满出来——孤单、渴望、矛盾、被他记得的欣喜、以及那不敢承认的期待。

\n「……只是觉得有点安静，」她说，「安静到，好像只剩下自己在过节。」

\n沉没接话，只是忽然伸手，将她整个人拉进怀里。

\n他的力气不重，却让她惊得说不出话。

\n她靠在他胸口，能清楚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那股淡淡的酒气与木质香交错着，像是危险的催眠剂。

\n他低下头，唇轻贴近她耳垂，声音像气流一样磨进耳膜。

\n「那我陪你，好不好？」

\n---

\n那一瞬间，顾凉动也不敢动。

\n她的额头靠着他锁骨，脸颊紧贴着他胸膛，能感觉到他均匀的呼吸，以及……那一点点加速的心跳。

\n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该推开他——但她知道自己没有力气，也不想这么做。

\n沉亦琛没有逼她，只是静静地抱着她，指尖在她背后轻轻画着圈，一下、又一下。那些细微的触碰像火种，让她原本空荡的心，开始缓慢灼热起来。

\n他低声问：「这样有好一点吗？」

\n她没有回答，只轻轻点头。

\n「今天看到那张合照的时候，是不是很难过？」

\n她整个人一震，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

\n他低笑了一声：「我知道你会看到。」

\n他知道。当然知道。

\n就像他知道她会翻看他的限动，知道她会偷偷在意他的动态，也知道她……从没真正把自己抽离过。

\n「我不是故意气你的，」他说，「只是，你不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靠近。」

\n靠近。这两个字像是点燃了某种引信。

\n顾凉抬起头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眼神。

\n沉没有再犹豫。他低下头，在她说出任何话之前，吻了上去。

\n他的唇先是轻轻贴着她的，温热而稳定，像在等她的反应——但她没有躲，也没有后退。

\n那一瞬间，她闭上眼。

\n眼泪没落下，但有什么，在心里悄悄崩塌。

\n这个夜晚，从此被改写。

\n---

\n她没有拒绝。

\n沉亦琛看着怀里的顾凉，眼里掠过一丝难以言说的情绪。

\n他本来该走的，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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