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眼神太近

亦琛边吃边时不时地看向顾凉。那不是无心的扫视，而是一种带着馀温、深情的凝视。顾凉低着头装作专注于盘子里的义大利麵，却能感觉到那道视线像微电流一样，在肌肤上窜动。

\n那种眼神让她整个人燥热又不安。

\n语晴喝了几口红酒后心情更嗨，转头提起刚刚收到的品牌合作邀请，「你们知道吗？他们说要拍一支短片，可能还会请到沉的公司帮忙企划耶，凉凉，这次你来剪好不好？」

\n顾凉愣了下，还没来得及答话，就听到沉亦琛的声音落下：「她剪的，我放心。」

\n他的语气轻柔，却像是从她身后低声贴耳说的那种私语，尾音勾人又温热。

\n顾凉抬眼，他正好又看着她，眼里是带着戏的温柔，像某种只属于两人的默契。她的脸一下烧得通红，急忙低下头，假装咳嗽掩饰呼吸的紊乱。

\n她知道不该这么想，不该在语晴身边，对她的男朋友有这样的心思——可他的眼神总是让她无法拒绝地沉沦。

\n像在说，他正在看她，只看她。

\n晚餐结束后，语晴主动收拾碗盘，叫顾凉休息一下。沉亦琛倒了两杯水，走到她身边，将其中一杯递过来时，手指故意轻轻扫过她的指尖。

\n那一下，像电流窜过整隻手臂。

\n顾凉整个人僵住了，几乎想把手收回，却又怕太明显。沉亦琛的动作看似无意，但那力道分明、那停留的时间太过刻意。

\n他眼神闪过一丝关心，压低声音问她：「你的手怎么比杯子还冰？」

\n他靠得太近了，呼吸像雾一样洒在她脸颊边，她甚至闻得到他身上的淡淡木质香水味。她想退，脚却像钉在原地。

\n「……可能有点冷气吹太久了。」她低声说，声音颤了点，却试图假装镇定。

\n「那你应该多穿一点，不然感冒了谁照顾你？」

\n他语气轻缓，听起来像是无意关心，可她却听见了里面那股令人心颤宠溺的意味。这句话不该说给她听的，尤其在语晴就在厨房里、只隔了一道墙。

\n顾凉垂眼不语，手指紧握着水杯，彷彿能这样稳住心跳。可她知道，她已经开始失控。

\n不只是身体的温度，而是她的情绪。

\n沉亦琛没有再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轻笑了一声，转身走回厨房帮语晴擦桌子。像刚才那一瞬的亲密，根本没发生过。

\n但顾凉知道，那道眼神、那一点点的触碰，不是她一个人的错觉。

\n而她更知道，这样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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