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也再没有打开过。
自母后带兵北上,有宫人私下说母后心狠,逼死了永福大姑姑和皇伯。
文宣垂下眼,稚嫩的小脸无波无澜,那日之后,凤仪宫也没有了那碎嘴宫人的身影。
母后说,宁可他日后悔,也绝不日夜担惊。
母后还说,人心莫测不定。自身难立,他人群起攻之。没有绝对的安稳。
惊险逃亡的经历,一次足矣。
文宣闭上眼,她会快快长大的,母后,文宣会像您一样强悍威严。
思念的风吹向漠北,孟跃负手而立,眺望京都,凛冽的寒风吹乱她的鬓发,模糊了眼中柔情。
“元帅在想陛下?”狰狞面具的男人将羊皮水袋给她。
孟跃睨了他一眼,“孟隐,你越矩了。”
面具男沉默,少顷抱拳请罪。
孟跃淡淡道:“没有下次。”
气氛静默,两人并排看着京都,心思各异。
诸王谋逆,事败后被杀的杀,流放的流放,反倒是宗正寺里被圈禁的顾琢和长真逃过一劫。
孟跃命人放松看管,长真趁乱从宗正寺逃离,辗转入西南,从此隐姓埋名。
顾琢留于宗正寺,天色漆黑,寺中燃了火把,映出女人冷峻的容颜。
顾琢看着她,许久道:“你来了。”
他同孟跃结怨太久,带着仇恨的眼睛看孟跃,观其如猛兽恶魔,狡诈多端。
“长真是你故意放走的。”他声音有些急促,泄露了他并不平静的情绪。
孟跃居高临下俯视他:“是。”
顾琢笑了一下,夹杂些许苦意,又有一种莫名的释放和轻松。
他向孟跃讨要了一把匕首,孟跃给了,顾琢当下两刀交叉划花脸,血珠成线滴落,隔着一方栅栏,他屈膝跪地:“废庶人顾琢身死,今后唯有皇后暗部。”
他终究向眼前这个恨之入骨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