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南城,如果于柳朝音,是香水市场的一次又一次下沉,那么于谢开昀,也同样是工作环境的一次又一次下沉,工作强度的一次又一次加强。
在这片土地上做生意,就要遵守这片土地上的规矩,不可能再搞从前在巴黎在纽约那些高大上的东西,要深入本土化低姿态再低姿态,你不可能站着把钱赚了,你要弯腰,必要时候跪着。
于是那些年,他们携手一同下沉,周身镀上高贵的霜华,双手双脚沾上可敬的尘埃,扎根在这片土地上,挣到了这辈子挥霍不完的钱。
也是那些年,谢开昀再也没说过中文以外的语言,那几年,谢开昀陪柳朝音抽了这辈子最多的烟,陪人喝了这辈子最多的酒。
柳朝音那些年在公司管钱管人,谢开昀从来不让她去这些酒局,即使去了,也鲜少让她喝酒。
不是没有过困难的时候。
柳朝音记得很清楚,有一年年关,农民工发不出工资,就差到公司楼底下拉横幅了,柳朝音晚上问谢开昀要不要她回澳门借点钱周转周转,谢开昀在黑暗中将她抱进怀里,按着她的手,闭眼没说话。
那一阵,谢开昀每天都早出晚归,那一天,那群包工头都杀公司来了,柳朝音都躲着下班,半夜一两点,楼下汽车响,柳朝音被惊醒,披着衣服一下楼,谢开昀正被司机扶进门,路都走的歪七扭八,醉成了一滩烂泥,酒气熏天,柳朝音当时是真想骂,喝喝喝喝死算了,以后再喝成这个样子就别进家门了,板着脸快步走过去,要骂的话还没出口,谢开昀就一头栽进了她怀里。
你能想象到吗,一个高大的男人,将重量全部压到她身上,还抱着她的腰,从皱的不成样子的西装里掏出单子往她怀里塞,一脸坨红眼神迷离笑的志得意满看着她,眼睛里像是碎了这辈子所有的柔软,很快又倒到她肩头,不住喃喃。
“音音,我借到钱了,我借到钱了,你明天可以发工资了……”
谢开昀上次这么狼狈,是什么时候?
是她快要生月盈的时候,那时换了长岛的新房子,又交了送她去哈佛读MBA的学费,谢开昀初到美国第一年转行金融工资也很初级,她不小心翻到了谢开昀的借款单,数字有点吓人,柳朝音简直要怀疑谢开昀付不起生孩子的钱和奶粉钱了,她拿出谢开昀从前给她买的包包和珠宝,这些年升值了不少,要谢开昀拿去卖了还债,谢开昀看都没看,按住她的手,说:“不许。”
然后第二个月,谢开昀赢得重大项目升职,他们有惊无险度过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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