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朝音没喝,任由冰凉的玻璃瓶在手心握着,她偏过头,长卷发在阳光下流动,她冷冷盯着谢开昀,问谢开昀:“如果我没有怀孕,你还会买这个房子吗?”
谢开昀没回答,牵着柳朝音走到主卧。
一推开主卧门,柳朝音就被里面的光彩定住了。
向阳的那扇窗子跟这座别墅里的所有窗子都不一样,是用彩色复古琉璃制成的,在温馨的室内折射出华彩梦幻的光线。
柳朝音几乎热泪盈眶,立马走过去推开窗,不出所料,楼下有一片闪着波光粼粼光照的娇艳玫瑰园。
谢开昀这时走到她身边,靠着窗沿,伸手揩了揩她眼睛的泪痕。
他这时回答她。
“这个房子不是因为你怀孕,而是因为我爱你。”
“只是恰好你怀孕。”
“如果我执意要打掉这个孩子呢?”柳朝音看着他问。
“选择权在你。”男人睫轻闪,“我们仍然住在这里。”
“你会失望吗?”
“会,我会伤心。”
“我知道了。”
如果要用这种方式,来表达我爱你,柳朝音还有什么选择?
许多年,谢开昀都是这样,将选择权交给柳朝音,却给自己希望的结果兜底,傻子都知道趋利避害,柳朝音的自由选择变成了谢开昀所期待的唯一选择。
柳朝音继结婚到美国,再一次妥协了。
遇到谢开昀这么个男人,柳朝音怎能不败。
一个月后,柳朝音孕反严重。
清淡的晚饭正吃着,就跑到洗手间狂吐。
谢开昀立马放下筷子跟上,拿着温毛巾倚在洗手台边候着。
吐完,柳朝音接过毛巾擦嘴,谢开昀又拿起玻璃杯接了水给她漱口。
柳朝音漱完口,撑着洗手台喘了口气说:“还好,比上班时好点。”
事实上,柳朝音每天都在遭受孕反的折磨,上班时比在家更甚,柳朝音的工作性质,需要她每天暴露在大量气味里,从前她喜爱的调香变成了她痛苦的一部分。
“今天上班还是很难受吗?”谢开昀问她。
然而调香师最大的工作挑战只是每天在实验室待两个小时创造出世界上最无与伦比的香味吗?
不,调香师最大的工作挑战从来不来自调香本身,而是来自各类领导和客户的需求。
柳朝音皱眉:“Jacky烦死了,客户品味low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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