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堕胎药后,挣扎出禁锢闯了进来,眼泪鼻涕糊了满脸的跪在床边嚎啕大哭,“姨娘,你?怎么能做这种傻事啊,要是没了孩子,你?就彻底回不去丞相府了,难道你甘心变成往来迎客的花娘吗。”
对比于她的绝望,面无血色的玉荷倒是很看得开的盯着床边垂下的流苏穗子,“就算没有这个孩子,我们?也回不去了。”
“他恨的厌的只有我一人,你?完全能走。”
“婢子哪里都不去,就只陪在姨娘身边。”柳儿摇头反驳她的话,“孩子还在就一定会有机会回去的,如今孩子不在了,那才是真正?没有机会了啊,姨娘!”
不想和她争论这个问题的玉荷睫毛轻颤间闭上了眼睛,“我累了,你?先?下去吧。”
柳儿瞥到姨娘脸上的疲态,就算有再多想说的话也都咽了回去。
事已成定局,就算她再说什?么也不管用,唯心里怒其不争居多,更不知道姨娘究竟在犟些什?么,又在坚持些什?么。
难道在她的眼里,当一个往来迎客的花娘比相府里锦衣玉食的姨娘还要来得幸福吗?
来到翠羽楼第一晚的玉荷睡得并不安稳,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睡着过,房间的膈应效果并不好。
以至于连隔壁女人痛苦的孟浪声,男人粗俗的打骂声,桌椅移动的声音声声入耳都像是贴在她的耳边叫唱的。
她越想要阻止那些声音传进耳朵里,那些声音就越清晰,连她往后的日子也像是一眼望到了尽头。今晚上她是躺在这里听着隔壁动静的人,那明日?后日?那个哭泣尖叫的女人是不是就要换成她,辗转在一个另一个男人身下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