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酒店,亲手替换掉原本的洗漱用品。
这种隐秘的气味改变让他觉得满足,忍不住埋得更深,漆黑的睫毛垂低,几乎要落在那白得像雪一样的脖颈上。
很想……做得更多。
被娇养得自私、任性、随心所欲的小祖宗,带着锋利的爪子和高傲矜贵的姿态,看谁不顺眼都能气势汹汹地扑上去咬一口,却又会露出不设防的模样,因为从小在极尽宠溺的爱意里长大,所以,总是会懵懵懂懂地交付过多的信任。
非常好骗。
哄一哄,就会犹犹豫豫地开始翻肚皮。
……
这跟贺子潇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从小就不信任任何人,也不奢望被信任。他眼中的世界是刀锋,是交易,是一场永远需要精密计算的筹码游戏。
而人心易变。
毫无保留地爱上一个人,更是疯狂的一场赌局。
狂热地、执着地、失去理性地沉溺于未必会有回报的感情之中,飞蛾扑火一样奔向未知的结局,未免有些愚蠢。
贺子潇原以为自己不会容许理智脱轨,不会爱人,不会动摇,不会沉溺,不会因任何事影响到自己的判断。
但他错了。
从第一次相遇开始,他就已经输得一败涂地。
而且,甘之如饴。
他不擅长爱,也从没有人教过他如何去爱,但他擅长布局,擅长引导,擅长让猎物主动走入陷阱。
他会等,用最温柔无害的样子陪着纪青逸,把自己塑造成最合适的“朋友”,然后再慢慢地、逐步地调整并蚕食界线。
……他们会在一起的。
第二百五十九章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我偷偷瞥了一眼贺子潇。
那人或许以为我要让他过来,长睫轻轻一扬,桃花眼里冰雪消融,朝我露出一个极尽温柔的笑。
但还没等贺子潇开口,我的后背便蓦地泛起一股冷意,如芒在背的压迫感骤然袭来。
求生本能让我迅速移开目光,侧过身,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