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里,有时他们会早早起床,跨越整个县城去往沈念童年时某个游乐场;有时也会随性地睡到中午或者睡一整天,醒了也仍趴在床上咬耳朵。
沈念试图问过那天在厨房,薛姨都跟他说了什么,而晏止行笑而不答,任凭沈念恼怒地咬他。
——其实也都是关于沈念的事情罢了。
说沈念性子倔、心防重,经历的事情也多,请他千万耐心一些。
晏止行当然知道这些,他曾被小刺猬的尖刺刺伤手指,也抚摸过小刺猬柔软的肚皮。
他见过最警惕的模样,也见过那副含着泪却仍留在他身边、固执着不肯逃离的模样。
他当然明白。
县城实在是很小,几日功夫便足以勾勒出沈念人生的前十年,还有那些帮助过沈念的人。
——他并没有发觉,以当年那个欺骗他的珠宝商为例,所有与他有过节的人都没能再有机会出现在他面前。
而面对着每个在过去曾对他释放过善意的人,沈念都停下脚步,认真介绍晏止行的身份。
直到最后一日的清晨。
沈念是讨厌离别的,他一向的习惯是不告而别。
可是,他最终还是带着晏止行去了薛家,认认真真与薛姨说了再见,才在对方闪着泪光的注视下上楼,去收拾东西。
行李仍是当时从A市带来的那些,沈念来时不想打扰县城,走时也不想带走什么。
只除了一件东西。
春联被平整地贴在光秃秃等待了十年的门扉旁,而尾端两个洞竟异常和谐。
那是椰子咬出来的。
现在,他所有的家人,都来过这间小小的屋子了。
第79章 答案
回到A市时,城市中已经变了副模样。
往日里的繁忙不再,大多人都放假回乡去过年,街道竟一时有些冷寂起来,却很快又被街边的灯笼彩灯所驱散。
司机早就等在机场外面,接两人回家。
路上又花了两三个小时,沈念靠着晏止行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