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篇（四）

上去泼辣大胆，内心处却是羞涩少女。发乎情止乎礼，虽看似一双神仙眷侣，却不曾逾矩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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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一日，他说想曾去看北国风光，她却骤然慌张起来，避而不答。她是平日百般心思都放在脸上的人，那一瞬间的灰暗脸色，使他留了心。但他是沉稳的人，显然是她不愿去提的事，她不主动说，他便不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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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及日落，她便推说身体不适，回房歇息去了。而他，心中纵有万般疑惑，却也以沉静面容掩过，径自出门去两条街以外的地方，为她买爱吃的杏仁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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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了尚自热气腾腾的点心回转时，已是暮色四合，他眼角余光却瞥到街旁屋檐下，有两双锐利眼眸在追着他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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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还以为是父亲或母亲派来的人，然而抬眼看到那两人微黑的肤色和高大挺拔的身材，心下便猜出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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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珠虽然从不谈来历，但他一眼就能看出她并非东昭人氏。口音和举手投足间的异族风情，是无论怎样都掩饰不来的。不是没有想过去查问她的来历，但转念一想，倘若真是高门大户之女，焉能如此一个人行走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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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就算是贵族女子又如何，他彼时年少，自负天下俊彦无有能出己之右着，若一心求娶，什么样的人物能拒绝呢？就算是求亲被拒，大不了携了她漂泊江湖。他虽才高八斗，却也并不以出仕为己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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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那虬髯大汉说出她的身份时，南宫玄瑜终于愕然，手中捧着的糕点尽数翻落在地，前所未有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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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就仓惶转身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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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到了云珠的房门外，他却始终都没有抬手扣门。是问，还是不问，似乎都已经没有了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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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记得那虬髯汉子身旁的阴郁青年，虽然从头到尾都不曾开口说话，但一双眼已然洞彻他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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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不掉，抑或是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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