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份了,下个月签证下来你就走。到了那边先补习,等着三月份入学。”
邱迩低着头用沉默来表达抵抗的态度。
然而邱怀鸣并不在意他是什么态度,反正这个家里他说一不二,自来如此。
“上楼洗漱去吧。”他这样不咸不淡说着,转向李闻雯,那倨傲的眼神仿佛在说,“很好,解决完他了,现在轮到你了。”
李闻雯两手交叉揣于胸前,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邱迩狠狠抠了一把手背,微微抬起头,说:“我不去。”
邱怀鸣顾不得理会李闻雯唇畔的挑衅,重又看向邱迩,目光一凝,语气非常平静,“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但是邱迩对邱怀鸣的畏惧是日积月累形成的,那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只够挤出一遍“我不去”三个字。他转过脑袋避开邱怀鸣的目光,指甲扎进掌肉里,脚下一步不动。
邱怀鸣松了松领带,皮笑肉不笑道:“邱迩,你可能没搞清楚,你连签字的资格都没有,当然就也没有说不的资格。”
邱迩闻言仍是不动,偏执地站在原地,但眼眶却渐渐红了。他知道邱怀鸣的威胁一向不止是威胁。
“我跟你妈有话要说,上楼洗漱睡觉,别让我再催第三遍。”邱怀鸣道。
“我不签字你走不了,上去洗漱吧。”李闻雯也道,用乍一听以为是附和的平静语气表达着截然相反的意思。
邱迩一愣,终于瞧向李闻雯。李闻雯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时颇多感概。原主程松悦可真是个废物啊,她一定是一点安全感都不曾给过邱迩,不然不至于邱迩孤军奋战中,即便节节败退,也未有向她求援的意思。
邱怀鸣目不转睛瞧着跟他唱反调的“程松悦”,感觉自己胸口和掌心都升起几乎产生痛意的灼热感。他想揪着“程松悦”的头发把她杵到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