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失去到回笼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儿,就像你在课堂上支着下巴打盹儿,大脑突然断片儿一垂,又倏地惊醒一扬。
她先开始以为是医护人员的急救措施起作用了,自己又挺过来了,还多少有点无奈。直到床尾那个她一照面竟没能看出年纪的男生红着眼眶撇开头出去,给她留下一句硬邦邦的“我去叫外公”。
李闻雯生活的周围,大家都是叫“姥爷”的,没有称“外公”的。
当然,这称不上是个破绽。
破绽是李闻雯一转头从床头的玻璃制品摆件上瞅到一张好看又陌生的脸。
……
“今天几月几号?”
“十月七日”
“二零二二年?”
“……别开没有意义的玩笑。”
也不需要人回答了,李闻雯在床头的速食包装袋上看到了二零二二的生产日期。
李闻雯上一次以癌症末期病人的身份睁开眼睛时,也是二零二二年十月七日。
虽然她只是平庸乏味的普罗大众中的一员,并不怎么关注科技领域或是黑科技领域,却也无比坚信,这个时代任何角落的科技发展水平都不足以在一天的时间内完成大规模的整容手术和术后恢复。尤其是她感觉自己似乎还长了个头,脚趾头都快要够到床尾架了。
李闻雯感觉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她静静与满面狐疑的老头儿对峙——在她问出“二零二二年”这个问题以后,老头儿就一直是这样的表情。
老头儿自称“程祥”,是刚刚那个男生嘴里的“外公”,而那个男生则毫无“意外”是她的儿子——和一位叫邱怀鸣的先生生的。李闻雯有个朋友最喜欢在互联网上无痛当妈,她这回算是理解这位朋友了。
说到这个男生,他其实是个“小”男生,只有十一周岁,却一米七出头,仿佛是吃化肥长大的。
“你说你不记得自己是谁?” 程祥再次向她确认。
“对,不记得了。”李闻雯没什么力气,轻声道。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你就是不能安安分分地跟着邱怀鸣过日子?” 程祥的不耐烦终于有些掩饰不住了。
李闻雯听不懂这话,不便贸然开口,便转头去看窗外的秋色。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自己能存在多久,但她知道壳下换人这个事儿不能漏出端倪。她不能被人送进精神病院,她得回家去看看自己的爸妈。
邱怀鸣先生在一个多小时以后西装革履地赶来,见面就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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