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嘴角克制不住地在下压,最终,还是跟着眼泪一起坠下来。她摇了摇头,似乎对自己很失望:“可我好像变得太贪心了,我还有别的愿望想许,一个不太够。”
司君一动不动地看了她几秒,随后一下一下,点着头。
他像是说不出话,不知这样点了多少次脑袋,才用已经绷紧的喉咙说了句:“不贪心,这个不用许愿……我永远都爱你,好不好?”
骆雪点点头,在他温柔的目光中,一下子哭得有些狼狈。司君看得不忍,抱她上床,将她拥在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世界才从泪水中挣脱,骆雪一下下吸着鼻子,慢慢安定下来。她的大脑就像是不肯停歇一般,不住闪过关于他的念头,她努力思考着还有什么没有说的话,还有什么没跟他叮嘱的事情,生怕漏掉一丝一毫。
逐渐混乱的思绪定格在一帧特别的画面,骆雪扬起脑袋,叫了司君一声。
“我还没有时间问你,你的脖子下面为什么有伤?能治好吗?”
“以前打架不小心弄的,不碍事。”
司君这样说,顺便亲了亲骆雪红肿的眼睛。
虽然骆雪觉得自己的大脑现在已经转得有些不正常,可还是察觉到这个答案有些蹊跷——他的战斗力这么高,得是什么样的架能让他损失一片鳞片?
只是,没等骆雪发问,司君便先说:“为什么用手帮我盖住那里?”
到现在他都还记得那一刻的触动,她掌心的温度通过伤口传递到他的身体里,也缓解了那一处已经习惯的疼痛。
“都飞到天上去了,还不用两只手扶住我,”司君轻声问,“不怕高了?”
“怕。”骆雪看着他,小声说,“可是也怕你疼。”
心脏像被轻轻敲击了一下,先是失重般地摇晃,再是酸痛。静默的时间里,司君用下巴蹭了蹭骆雪的额头,将她抱得更紧。
“不怕。”
“不怕什么?”骆雪不知道他在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