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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晓点头。
唐衣曼轻轻地把她扶到床上,不等许知晓动作,极自然地弯腰伸手脱掉她的拖鞋,一手揽着她的背,先给她整理枕头,把她的长发撩起来避免她压在身下,再盖上被子,掖好被角,简直像是在照顾小宝宝一样照顾她。
许知晓枕在柔软蓬松的枕头上,脸上是放松的神态,嘴角一直轻轻上扬,她闭上眼睛,呼吸清浅。
唐衣曼就搬了把椅子坐她床边,一句话也不说,撑着下巴看她,等到她的呼吸声缓缓加重,是入睡时的声音。
可是即便在睡梦中,许知晓的眉头也微微蹙起,脸色仿佛透明。
唐衣曼在外地谈生意的这一个月,是高强度高压力的一个月,平时几乎没有和许知晓联系过,事成之后,她第一时间想到和许知晓分享自己成功的喜悦,却没想到她居然要去医院见她。
这一路来,压抑了满满的愤怒,确保见到她时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对她流产住院的事情绝口不提。
唐衣曼的视线慢慢地滑向她双手下意识覆盖着的平坦的腹部,然后拧着眉极速调转目光,她不敢碰甚至也不敢再看一眼。
她低头,没发出一点声音,只有忍耐了一路的眼泪终于倾泻而出。
宝宝没有了。
知晓的宝宝没有了。
她捂住脸,终于难过的,无声地哭了。
***
住院的这半个月,许知晓无数次地回想起那天的事情。
冷静的,客观的,用仿佛是局外人的视角,理智的,残忍的一遍又一遍剖析着那天的事情。
就像一次又一次撕裂一道痛彻心扉连接命脉的伤口,鲜血永远不会凝固,她也不需要伤口愈合。
信封里面的是几张清晰度极高的照片,熟悉的丈夫,年轻的女人,不,或者说是女孩儿更合适些。
许知晓定定地看了一会儿,然后把照片随手放在桌子上,仿佛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餐桌上精致的四菜一汤香气扑鼻,是他喜欢的菜式。
许知晓把腰间系的围裙解开,洗了把手后擦干,然后走到餐桌旁坐下静静地等待。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她的生活就只剩下等他。
等他上班,等他回家,等他力挽狂澜,等他东山再起。
许知晓看着自己的手,这是一双为他烹制美味佳肴的手,依然白皙柔嫩。
门开了。
“知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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