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肌肤,轻轻一划,便是一道细长破口。裴璋连眉也不曾蹙,只是冷静抬起手臂,任由血线蜿蜒坠至瓷碗中。
这血量显然是不够,他反手又划开右腕。
人人都看得心惊肉跳,徐医师颤着声音,还想要劝阻:“公、公子……”
“我自有分寸。”
血珠砸落的“啪嗒”声不断响起,在寂静的屋中犹如重锤。
他以素帕草草包覆住伤口,侍女上前将阮窈扶起身,使她倚靠在榻上。
待药呈上,裴璋轻托起她后颈。
侍女上前想要接瓷碗,他微一侧身避过,亲手将碗中血药倾喂入她口中。
即便仍在昏睡,她依旧觉得腥苦,眉心紧皱着,唇中继而溢出几声模糊不清的字。
裴璋苍白着脸,柔声哄劝她,手指却紧扣住她下颌不放。
“窈娘,咽下去。”
直至下半夜,她呼吸才渐而平稳几分,双眉也舒展开。
裴璋仍守在一旁,重风被他唤上前时,隐约见得他额角正有青筋在跳动。
此毒罕见,且自胡地而来,常人本就无从得手。长平王重伤未愈,又远在盛乐,更与阮窈素昧平生,又怎会无端想要害她性命。
可除他以外,这毒也唯有在裴府曾现过身。
裴璋命人彻查阮窈近三日所有入口之物,萧寄府上与她有过接触的仆从皆被审查。
可她素日膳食皆是与祁云一处,所用杯盏器具也未曾发觉不妥。唯有那日街上买的一盏冰酪……是无法再查证食材了。
裴璋记得她曾说苦,而后扔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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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嗓音发冷,眼里密布的血丝几乎连为蛛网,无端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去查。”
*
始作俑者并不算难找。
那摊主被审了两日,只吐得出一句话,道是月前招过名劳工,可他不等领工钱便辞掉了活计,销声匿迹了。
再问下去,那劳工辞活之日——也恰巧是阮窈最后一次踏足冰酪铺。
裴岚被捆至暗室时,正是三更。
她连日辗转难眠,右眼狂跳不已。
朦胧中再一睁眼,只见身前一盏青灯摇曳,而自己手足被缚,身下是湿冷的地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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