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痛吗?”
“四分痛,六分痒……”阮窈愁着脸。
便是好全了,她也是要接着装下去的,省得裴璋又要把她送走。
阮窈答着话,眸光不经意瞥向方才那女郎袅袅婷婷的背影,“重大哥方才在同这姑娘说什么呀?我瞧她都快哭了……”
重风欲言又止,神色略微有些异样,同阮窈说道:“她的珠钗落在了山上的小亭里,想要回去找。”
阮窈若无其事点了点头,“如此……山间人少,她晚些再来找,必然也是能找着的。”
二人闲闲谈了几句,阮窈很快向他告辞。
走出一段路后,她问品姜,“你识得方才那姑娘吗?”
品姜想也不想地答,“自然认得,那是瑟如姑娘,是崔大人去岁用十斛南珠从外郡买回来的琴娘。”
“可园里的乐姬不是都被遣散了吗?”
“瑟如姑娘那夜受了伤,所以还在园子里。”品姜道。
果不其然……
阮窈适才细看瑟如一颦一笑,简直就像揽镜自照一般,怎能不知她的所思所想。
她自己几年前为了与谢应星搭话,可丢了不止一支珠钗。
只是这手段实不算高明,哄骗年纪小见识浅的郎君兴许还有些用,而对于裴璋这种世家公子,全看男子是否心甘情愿入瓮。
实际上,阮窈也很好奇,裴璋会不会为此等国色而意动。
可现下看来,似乎远不足够。
可如今人人都嘲笑自己痴恋裴璋,她又阴错阳差挨了这一剑,却一丝好处都没有捞到。
赌局尚未起始,她便先行赔了筹码下去,这伤势日后必然也要留疤痕,又怎么能甘心。
总归他们无论如何也算共患难过一回,哪怕裴璋此刻对她仍无半分意动,至少牢牢记住了自己。
阮窈眼下连活着都吃力,更顾不上什么名声了。如若不再想想旁的法子,当真是对不住这番切肤之痛。
*
肩胛下的伤口逐渐愈合,痒得阮窈连日以来心浮气躁,连在睡梦中都忍不住抓挠。
她自园中侍女那儿探听得知,裴璋偶而会在清晨去往积云阁处理政务,便也时常去往积云阁外头的花圃,也好借机与他偶遇。
这日雾浓,花枝上沾着昨夜露水,晃晃悠悠,悬垂欲滴。
咔嚓——
阮窈剪下一枝刺玫,在竹篮里放好。
她一连剪了十来枝,估摸着时辰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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