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回应,杀气腾腾地目光仍然在奏折上迅速移动。
秦岳不敢说话了。
陆骋又看完几道折子,停下来,低头闭上眼睛,右手捏了捏眼窝。
秦岳立即说:“要不属下来念奏折,您听着?”
陆骋松开手,仰头靠在椅背上,耷拉脑袋:“念。”
秦岳立即把椅子挪到他一旁,拿起一道道折子念出来。
念完几本,他算是明白陆骋为什么一脸杀气了。
“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为何要上报?”秦岳把一本折子扔到批注完的那堆折子里,怒气冲冲:“他们是不是故意找茬?”
陆骋深吸一口气,似乎赞同他的抱怨。
他当然也想省点事,只看折子上的票拟。
但如今皇帝猝然驾崩,原本主外的陆骋,需要紧急接过朝内的担子。
想搞清楚朝中官员派系,就不能只看内阁票拟,必须亲自从奏折里琢磨他们的意图。
没办法,废话也得看。
见陆骋依旧没开口,秦岳只好拿起下一道奏折念起来——
“臣跪叩首百拜上言:
伏以朝纲纪纲,后妃之职,当以德配天子,以正六宫。今皇后邓氏,本系军户之女,出身寒微,蒙先帝恩宠,册立为后。
查邓氏入宫以来,恃宠弄权,干预朝政。其父邓昭青本为边陲一千户,位卑职小,因邓氏得宠,径升参将要职。
查邓昭青所部,多聚结乡里亲朋,肆意横行,致使军纪废弛。此其一也。
再查邓氏每夜于椒房密议朝政,干预军政要务。后宫内监尽闻,邓氏常于灯下与先帝论及边防部署、兵将调遣之事,又屡次进言升迁其族中诸人。此举实为祸乱之源,有违祖制。此其二也。
更有甚者,邓氏族中兄弟表亲,皆仗其势,恣意妄为。其弟邓玉、堂弟邓勋等,皆无功而获军职,把持边关要隘。
臣暗访得知,邓氏族人结党营私,多有不法之举。此其三也。
窃以为,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