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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薄的康序然有过于坚韧的意志,晏山是无比懂得的。他想起二十四岁的康序然用三日的不吃不喝向父母出柜,并拒绝晏山的劝说,扬言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斗争。晏山慢慢咀嚼琢磨康序然所说的“一个人”,他的坚韧甚至推开了晏山。
晏山感到难以言喻的疼惜缠住了自己,难以划分出疼惜与爱的界限,那是一个模糊的地带。晏山从后拥抱康序然,让康序然的后背紧紧贴住他的胸膛,传递一种温和的想念。
晏山问:“工作很累吧?”
康序然的后肘轻轻抵了抵晏山,返还不易察觉的抗拒,说:“热。”
晏山仍不松手,抱得更紧,康序然背上的骨头刺刺的,尖刀一般,抱着他,有时像拥抱一块嶙峋的岩石。
晏山静默了一会,终是叹气道:“你别再生气了,你也知道我爸妈固执守旧,这么多年不肯放弃让我成家,软硬兼施也不行,或许以后都要彼此折磨下去。”
“那你为什么要见那女孩?”
“我说过了,我妈用想我做借口骗我去吃饭,谁知道还有外人在场?饭局结束我就私下和那女孩说清楚了我有爱人,这还不够吗?”
“你在饭桌上就该说清楚你有爱人,为什么要吃完一整顿饭。”
这是无理取闹了。晏山皱眉道:“非要让所有人都难堪?”
康序然将一袋饺子一股脑倾入锅中,用筷子分开粘连的面皮,饺子一颠一颠的,像白色的帆船,摇晃地漂出去好远。康序然胳膊动着,借机彻底抵开晏山,说:“说到底,是你不够努力和坚定。”
“你还要我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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