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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的名字出现在那一份编号申请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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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调阅了完整文档,从递交意愿书到入组分级,每一页他都看得极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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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其中一个开放性回答里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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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再有任何多余反应。如果能彻底清除,那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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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天没有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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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周之后他调回了本部,亲自接管实验伦理分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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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最终还是被盖了章,流程滴水不漏,没有一处越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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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什么都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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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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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放弃他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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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他最后一次,看她情绪完整地写一份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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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的编号被分入“标记干扰组”,他才第一次越过权限,亲自提交了伦理回溯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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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第一次,在系统内部留下自己的全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