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者

他慢吞吞地说，“眼神在中间偏右的位置停留了三次，呼吸变快了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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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的眼神像在素描，唇边那点微笑却像是故意放轻的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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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那是共情反应吧，乔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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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头动了一下：“你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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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笑了笑，“我见过你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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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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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回应，转身进了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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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坐下，教研主任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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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医生，正好，你在。”主任笑着说，“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陆执白，是我们这次与昱白艺术干预实验室合作项目的主画师。后续有一部分情绪观察实验，需要你们精神科配合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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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晏抬眼，陆执白朝她点了点头，唇边带着玩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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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把一份资料放在她桌上，说：“他的旁听会提前预约，也会经过病人同意，咱们尽量不干扰你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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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晏点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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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点头，回身对陆执白说，先到隔壁我办公室坐一会儿，待会患者到了你在过来。两人前后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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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第一位患者提前到。她问对方是否介意举办画展的观察者旁听，并拿出海报解释，便于创作，对方犹豫了一下，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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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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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进来，仍是那身浅灰长风衣，手里多了一摞素描纸和一支炭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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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坐在患者旁边，而是坐在最靠近窗的位置。阳光落下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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