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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好 第15节

\n不在腿上？

\n那他的腿……

\n常岁宁有些怔怔地看向他衣袍遮盖下的右腿。

\n看来是旧伤了。

\n如何伤的？

\n一直如此了吗？

\n她有心想明问，却只能试探着：“那……阿爹的腿如今还会疼吗？”

\n常阔笑着拍了拍大腿：“都十多年了，早没什么了！”

\n十多年……

\n当年她离开京师时分明还好好的，那便只能是……十二年前与北狄那一战了？

\n那一战，正是他领兵。

\n常岁宁沉默了一会儿。

\n战场上死伤乃是常态，可昔日英雄落下伤残，总是会让人难过的。

\n所以，玄策军才交到了旁人手中吗？

\n她有太多想问的话了。

\n而常阔此时放轻了声音，关切问：“岁宁这是怎么了？”

\n他虽为武将，却是粗中有细，并非鲁莽愚笨之人，察觉到了少女的情绪波动。

\n常岁宁抬起眼来，看着他。

\n方才且是初见，老常还顾不太上细思，而待到日后，她必有诸多“异样”，需要一一解释应付。

\n“有件事，我需告诉阿爹。”

\n对上那双与记忆中不同的眼睛，常阔莫名紧张起来：“……何事？”

\n“从前之事，我有许多都记不得了。”

\n常阔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这，这是何意？为何会突然如此？这症状是从何时有的？！”

\n常岁宁面不改色：“从那些拐子家中醒来后，便如此了。先前他们在我身上使了许多蒙汗药，或是此故。”

\n“那……头可有受伤没有？可还有其它什么不适之处？”常阔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来：“我先叫人找个郎中来！”

\n“不必。”常岁宁连忙阻止了：“在合州时，魏侍郎已请郎中为我看过了，其它并无妨碍，一切都好。”

\n这是实话，魏叔易的确为她请过郎中。

\n常阔忙问：“那郎中可有说你这……这不记事的症状是否能够医治？”

\n“我并未同魏侍郎与那郎中说明此症。”对上常阔略不解的神情，常岁宁道：“适才死里逃生，阿爹不在身边，我不敢与外人轻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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