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渚见陆思音神思倦怠比昨日更甚,凑近低声问:“怎么了?”
“昨夜或是受了凉。”她轻声答。
“我去找御医来瞧。”
“不必,御医诊脉就会发现我是女子。”
“我帮你瞒着。”
他的唇落在她鬓角,陆思音皱眉没再反驳,多交代道:“王爷还是收敛些,总要避着人。”
他不多言,吩咐乔赟去找相熟的御医来。
方御医是言渚小时候就十分亲近的人,他只跟方御医说他的侍女身子不适,请他来瞧瞧。
借了言江的偏殿,言渚将层层纱帐放下叫陆思音只伸出胳膊给方御医瞧病。
“这样总可以了?”言渚说道,知她不想再有任何麻烦事。
那御医把脉许久也是一言不发,而后就带着言渚就到外头去了,莫名让陆思音不安。
“怎么,有何不妥?”
方御医欲言又止的神情让言渚的心提了起来。
“受寒倒是没什么不妥,只是……”方御医年过五十,总是一副严肃模样,眉间皱纹最是明显,“这人体内似乎有陈毒未清,身体可有什么陈年旧伤?我瞧那毒也是入了血脉经络。”
陈年旧伤……
女子呆滞又清亮的一双眼睛浮现在他眼前。
“一直以来,双眼不大能看清东西。”言渚模糊答道。
“那便是了。”方御医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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