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正当众教训他,傅老夫人就来了。都以为她要阻拦呢,想不到一出来,竟兜头给了二少爷一巴掌,指着他骂:‘你以往惹是生非,我都一心偏袒,因你是我十月怀胎掉下来的一块肉,我盼着你有改过的时候。可你知不知道这回那是一条人命!谁不是他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谁不是有家有亲?你就从来不肯为旁人想一想,你也从来不肯替我这个做娘的想一想,你作孽啊你!’哭到气结,反倒要旁人来扶她。他娘还指着他,直说把他赶出去,从此后只当没生过这孽障!”
路人听了,也感叹一回,老太太平日虽纵惯,难得大是大非前也分得清好恶,只是事到如今,到底也晚了。
“那最后是怎么处置的?”
“还怎么处置?当街打个半死,扔出家门去了。傅老爷还发话,谁也不许捡他回来,由得他自生自灭,给人家偿命。”
“唉!……我那两瓶巽风丹该不是也有假,我得找他们退了去!”
傅家门前,一辆青蓬马车急急驶来。
不等停稳,赵蘅就从车里掀帘跳下,冷风里大步上台阶。薛管家正匆匆往外赶,一看到赵蘅,立刻跺着脚迎上来,“少夫人你终于回来了,这两日你哪儿去了?”
赵蘅只道:“大少爷呢?”
“一直在药堂里,连着几日客人拦在门前,少爷正点药呢。”
“走,我们马上过去。”
马鞍还没有解下,又重新套上索,往药堂急奔而去。
养心药堂前已乌泱泱挤了一地人,整条街面水泄不通,既有拿着药包满脸愤怒的,也有些顾念着傅家往日作为还在替药铺说话的;也有些犹犹豫豫在人群中察言观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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