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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素上辈子胃就不好,时不时爱犯疼。这人雷厉风行惯了,一人之下掌权控势,有时候会因不适大发雷霆,被拖下去太医不知凡几,后来才稍好些。
牢狱长达好几个月,能有什么好东西吃,可能就是这么时候落下的病根。
她抿抿唇,终究还是说:“你醒了,我给你端粥来。”
沈星站起身,就去端粥,她把粥锅整个端进来了。
“有劳。”
他哑声,热腾腾的粥熬得很绵稠,温热的,一碗下去,裴玄素绞痛灼烧般的胃袋终于缓过来了。
他撑着,慢慢放下碗在床侧小几,就这几个动作,他疼出满头大汗,裴玄素从靠坐的床头慢慢直起身,端正一抱拳,深深一揖。
这是一个正礼。
——右手握拳在内,左手在外,以示真诚和尊敬,深深俯身稽首。
裴玄素不知这小姑娘是谁,来自哪儿,但对方确确实实真真切切,将他从那方地狱救了出来。
哪怕不这知后续如何,前路何方,裴玄素也情愿。
灯光晕黄柔和,投注到床上苍白青年身上,染上一层暖色,疼出豆大的汗珠滚下,但他勉力撑着,神情认真,谢礼很端正。
他虚弱至极,但坐姿习惯腰背仍挺得笔直,眼前人已入朝外放为官数年,年轻却气度自成,此刻笔挺的腰杆深深俯了下来,“谢姑娘襄救之恩。”
裴玄素头晕目眩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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