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勿怪。”

\n颜华池抱拳而立，不置可否，两只眼睛只顾盯着沈长清，沈长清一动，他视线立马跟着转移。

\n沈长清察觉到背后的目光，脚步微不可察顿了一瞬，但他随即果断向前，单手提起糖葫芦小鬼。

\n小鬼被提起来了，还在不断招手。

\n“哥哥……”

\n“哥哥……请你”

\n“请你吃糖葫芦……”

\n那声音有些僵硬呆板，语速时快时慢，语调一马平川。

\n“好吃…好吃……好吃”

\n那语速越来越快，渐渐癫狂起来，“好吃！好吃……好吃的！好吃！啊啊啊啊啊！我的骨头……好吃的！”

\n慢慢地，小鬼眼中多了一丝丝灵性，语气带着不可抑制的痴迷，“我的骨头…真的…好好吃啊……”

\n颜华池脑海中忽然闪过不祥嚼骨头的画面，他轻勾起唇，带着点半看热闹的意味儿，“师尊啊，看来有些人摆了您一道，您顺藤摸瓜的打算可要落空了——”

\n“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最后动手脚的却是自己人”，沈长清想得更远，他想到皇宫里的那口井，想起井里封印的未知，以及——昭阳公主凭什么在短短八年之间进阶极凶。

\n“看来那边也有法师术士，就昨夜阵纹来看，是道家的天师高人。”

\n许光韵没听懂，只觉得高深莫测，国师大人似乎在跟谁博弈，要以天下为棋盘，众生为棋子。

\n而长孙雅云，就是那第一颗弃子。

\n想到这里，他同情地看了老御史一眼，长孙璞瑜目光呆滞，悲痛至极好似连如何流泪都一并忘却。

\n恰逢此时丧钟敲响，在京诸寺道观各声钟三万杵，广告天下先帝驾崩。

\n长孙璞瑜面色青白，随那钟声朝后方仰天倒去，后脑勺正巧撞在桌棱上，当场红白飞溅一地。

\n“御史大人！”

\n到最后他眼底仍干涩一片，没有一滴眼泪。

\n有的悲伤，泪不往外流，只往心里淌，淌干了血泪，熬尽了精气神，人就废了。

\n颜华池不知何时已经走至沈长清身边，“仙人是否也有寿限？”

\n“不知。”

\n“我听说圣人无情欲，为什么在你身上却看见无尽负累？”

\n沈长清目光温和，可颜华池却从其中读出莫名伤感。

\n“因我从前，亦是凡人。”

\n“你为何长生不老？”

\n沈长清如昨夜般朝他伸手，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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