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112节

在御书房高椅上忙至日落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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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禄持拂尘送走最后一位，返回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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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台茶盏留有余温，禀禄举起茶壶添水，凤丹堇抬手拦了，“你可有听到方才丁昌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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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东三州与北境为邻，强敌在外，战事无休，上东兵将是实打实从血海里战出，以骁勇著名。执掌上东三州的丁昌，自然不比久居中原的其他诸侯尚有几分文气，他实权在握脾性粗犷，虎目一横，御书房也成了他指指点点的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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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鸡儆猴几个字，丁昌嚷了数遍，御书房门墙关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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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禄放回茶壶，转去案头磨墨，“上东王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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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多心。”凤丹堇说，“本宫为正朝纲，请刑部与大理寺彻查三公，他听着，觉得本宫是在敲打他。当然，不止他这么认为，今天在场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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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庭上手谕一出，底下百官百相挤入眼中。凤丹堇阖目想起，“付襄与薛怀明受命，铁了心要借祭坛刺杀一事搅乱浑水，本宫自然要成全他们。相信他们一心为国，不谋私利，如今区区一己荣辱得失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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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丁昌当面质问，凤丹堇也是这样回，气得人怒气冲冲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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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诸侯依次进出，禀禄侍候在旁边，听得七七八八，“其余人当面说信服，只他一人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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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之后，现今朝野早不是世家横行的时候，他们当然不敢当面说，也就丁昌这莽性子，最好拿来当枪使。”凤丹堇说着，正好看到手中折子中后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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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像是看到什么极为可笑的事情，凤丹堇笑了几声，扔了折子摊在桌上，指给禀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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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头墨迹累牍，读得眼疼，读到最后八个字——后宅空虚，宜选良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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