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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此时,虞兰时侧目看来,那些聚在他瞳孔的光也顺着勾起的眼尾游了出来,多情得很,可惜唇锋漠然:“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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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态语气一如既往地冷淡,饶是多么顾盼生辉,也掩盖不了这是个实在冷漠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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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洗想起他一贯对人不假辞色,叹息:“兰时兄,你实话与我讲,你到底摔碎过多少女子的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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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人这回应都不想应了,转头看去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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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迟迟,整座祭坛被夜翳穹顶笼罩,宫人点了灯,无数灯笼照亮偌大地界,顺着阶梯、延绵不绝地铺往眼见所及的来路。漫长的光明道弯曲如巨龙盘桓,黑暗与光明在祭台上空划界争锋,周围人的面貌笼罩在一片辉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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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逢高台上一声擂鼓,始祭天地。通往祭台的坡道上,一道靛青身影捧着托盘徐徐走上,托盘盛着的正那是饱经争议的一卷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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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卷祭文的终点,是祭坛最高处、青铜所铸的巨大祭鼎,鼎身环刻龙凤异兽,立起的三柱香烧红顶端,烟雾正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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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着祭鼎几丈远的距离,凤应歌站在今安身侧,自那场夜雨长谈之后,二人这几日都未再碰过面,远远见着也是分路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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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应歌注视着繁乱交织的烟雾,道:“今天这卷祭文一经广而告之,储君之位怕是再无悬念。也不然,早在父皇遇刺之时,本宫出访鲁番与连州,朝中党羽群龙无首,她担下代理朝政的职务开始,就已经将野心揭开在世人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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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应歌的一番话说得轻,其余皇子公侯离得远,只有与他一道站在前头的今安听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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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安全当没听到,没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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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凤应歌抬目望去祭台边缘,走上坡道顶端的内侍露出头脸,“本宫在北境与各州经营这么些年,恰恰在最紧要关头,被人夺了先机,欲将本宫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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