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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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和那位很是看不惯她的军师燕大人，狭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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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着意去问，从这人平日的眼风行止，付书玉便能猜度出他对自己的完全不信任，还有几分摆在明面的轻蔑。平常人哪能一直笑着的，偏偏这人就能。挂着笑久了，跟一张死板面具似的，虚假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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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燕大人。”付书玉停在廊柱旁垂眸低颈行礼。想着这位高高在上的燕大人应会一如既往回避走远，便想等他走远再站起身，也不用费力气应付什么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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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料那双缎白鞋履略顿了顿，走到她三步远的距离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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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书玉诧异地半抬起眸，定在对面人月蓝叠雪色盖得严严实实的交喉领上，“燕大人可是有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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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小姐不必多礼。”清朗的声音，恰如琵琶曲里最低沉的那句尾调，“今日府房收到司徒大人的来信，正巧燕某要拿去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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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便伸手过来，月蓝大袖盖上半只手掌，露出几根纤长却比一般书生要显筋骨的手指，拈着一封信件递到她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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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敢劳烦大人，多谢大人。”待身后笙儿前去接过信件，付书玉再次行礼，金镶斛珠步摇坠落在她的右鬓，随她俯身而下定在那里，“拜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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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将急着送客的意味表达的这么明显，她眼及身动也皆是尺量过的妥帖，这是自小严苛礼教赋予她的，任谁也挑不出半点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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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那把琵琶尾调，铮一声，终于现出华美下暗藏的机锋：“燕某却有个不情之请。付小姐往后回复家中的信件，烦请给燕某看过之后再着人送去。这话着实有些唐突，可局势未明，还请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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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付书玉反而从容下来，心想，果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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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话不算难听，且三番四请见谅包涵，语气里颇多无奈，换作旁的耳根心肠软些的姑娘，就算觉得此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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