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5节

全身上下最不妥当之处，大约就是颈下那一小块衣领，方才被她揉皱，还沾上些无伤大雅的水汽，洇湿了雪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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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憋着嗓子咳嗽。喉颈被挤压得太久，空气骤然撕开气管涌进去。咳得脊背颤抖，耳颊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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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泄露了几丝在这场劫难中经受摧折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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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安曾打马从王都的销金长街经过，迎着暮色中丝丝缕缕垂下拂过颈面的红缎，多看了几眼那些门庭洞开后的放浪形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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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底下招摇揽客的，无论男女都是满面浮笑花枝招展，红的绿的薄的透的衣料贴裹着半遮半掩着，像风情摇晃的吐着信子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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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进来瞧瞧的口型仿似也在念，没有毒的，不吃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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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送着风勾勾绕绕逢人便说，说了许多许多遍，勾上些被美艳蛇信撩起往里走的有意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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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楼层往上，越是重重大幕拦着不让看的，越是冷清的深处。反倒挤挤挨挨，多的是捧着一堆钱银珠宝为求一笑的趋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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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就在尘埃里的，唾手可及，观者寥寥。恰恰那些越是高高在上的，越是不可碰触的，越是教人念念不忘、魂牵梦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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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一天跌落进尘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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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那些人最喜欢你现在这副模样。”今安突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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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闻言转首看来，眼尾洇红，眼里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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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安倚着桌角，撩眼回看他。好整以暇的姿态，神情毫无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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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她风轻云淡地阐述客观即是最大的恶意：“就如羔羊爪牙无力，一脸天真都是破绽，还想在猛兽的獠牙下存活。你说猛兽怎么可能会放过到嘴边的肉？你好像生气了，为何要生气，事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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