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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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故一将挂在墙上的布防图取下展开，并指在图上巡视，“反过来，方才所有猜测均是故一思虑过多，这伙江寇其实不过是普通流民聚集，那便是最好不过了。即使连州信报有误，左不过是敌在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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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论真假，按眼前靳州时局，这伙江寇非除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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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江寇只一心求财的话，他们两月按捺不动并非是他们放下屠刀，要么是已然被连州兵打压下，连州信报作假，另有内情。要么是钱银之数不足以动人心。”燕故一捋袖指上布防图上一处江口关隘，“现时江贸贫瘠，若放出风声，再以一船金银横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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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生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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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临城位于横贯南北、江商互通必行的渡口，在商贸盛行之时出过大批富得流油的江上客。富可敌国者甚至被朝廷广为招贤，赐与皇商等虚名挂爵，从士农工商的末等一步挤进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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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达的水路载来金山银山，也汇聚各地迥异的风土人物，这座临水而生的城池应运成为南通北贯的国脉名城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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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随着大朔战乱天灾不断，出江贸易的风险与得利天平大偏，以致逐麓江上百年前商船横帆蔽江的盛势渐渐消弭。现今每月渡江的商船数尚不及当时的十之一二，且多是冒险博万利的镖手，或是官家船。江贸利益微薄，寇祸接连又惹得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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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江寇经历多次剿杀已被元气大伤，或许实则就是场请君入瓮的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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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将计就计，到江上一探究竟。坐以待毙，难免失了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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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想法不谋而合。燕故一敲着手边竹案，斟酌道：“一作饵，可引蛇。然北境军中善水者百里无一，入城后我已命人加快锤炼军中士兵的水性，到底难堪大用。倒是那已落司马手下原先有几千水兵，如今正慌张无首，事急从权，王爷可考虑收编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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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二人就着此计定下几个要点，又听燕故一话锋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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