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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漪觉得他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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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不太喜欢说很多话,尤其是继位之后,因为他总是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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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宛荣是个很温柔的人,云殷也是,尽管他们的这份温柔不是对他,但他仍然觉得,他们彼此的心意对方不知晓这件事很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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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当是他第一次做“摆件”范围以外的事,这会儿,李昭漪的心还怦怦直跳,就像是刚刚考完一场小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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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按下内心心虚的感觉,安慰自己反正云殷不知道这件事,劝动了宛荣目的就达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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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想,他心里轻松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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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的另一边,黑影几个纵跃,悄然在一处别院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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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将寰清宫殿内的对话一字不差地转述,凉亭中的人支着额,一边听,一边漫不经心地翻着手中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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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的叙述平铺直叙,毫无感情,他起先听得甚至生出了些不耐烦,只是不知道何时,他手上翻书的动作却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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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木柯道,“这就是陛下和长公主交谈的全部内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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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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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云殷翻了一页书,平静地道,“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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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黑影离开,他垂了眸,目光落在白纸黑字上,却仍旧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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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他轻声嗤笑了一声,合上书,起身走向了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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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的仆从迎上来,他把手上的书丢给他,语气平淡:“备马,去城郊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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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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