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想再说些什么，佩斯利却重新举起?了枪。她?扣动扳机，子弹呼啸着打穿了马西亚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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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西亚跪倒在地，脸上却没有?多少痛苦的神色。她?惊讶地看着佩斯利，眼中装满了疑惑：“我没有?骗你，佩斯利。我真的有?许多哥谭人?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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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佩斯利放下枪，仍旧坐在沙发?上，“神的力量不会消亡，只会转移……我昨天晚上还遇见一个人?，和你犯了同样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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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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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做过坏事，就觉得没人?比你更坏了。”佩斯利弯着眼睛，露出了一个与她?的气质截然不同的微笑——属于马西亚的微笑，温顺又冷漠。她?模仿得如此?惟妙惟肖，甚至让马西亚产生了一种正在照镜子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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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为了得到力量吃掉别的生物，就从没想过，也会有?其他生物想要吃掉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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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楼的幽灵消失了。温馨的房间?变成了阴冷的墓地。佩斯利正坐在某个人?的墓碑上，而马西亚跪趴在一片坚硬的土地中央。她?低头看了眼自己正在流血的小腿，然后?又抬起?头。不知何?时，黑夜变得愈发?黑暗，月亮的光辉再也没办法照亮这块土地。黑色的潮水在她?们身边涌动，满眼垂涎地盯着那个无法逃脱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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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已经等候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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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莉莉睡眼惺忪地坐在吧台旁。尽管她?已经拼尽全力睁大眼睛，但脑袋还是越来越重，最后?狠狠地磕在桌面上。清脆的撞击声响起?后?，她?立刻捂着额头跳起?来，一抬头就看见佩斯利推门?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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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斯利把一块黑色的丝巾随手扔进垃圾桶，然后?脱下被寒霜浸湿的外套，鼻尖被冻的发?红。她?转过头，看见莉莉强忍着泪水站在那里，不由得笑了起?来：“晚上好——还是早上好？你睡不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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