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谁就得笑?，她让谁跪，谁就得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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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得颤抖，悬挂的铜制熏香球也跟着晃得更厉害，香味越发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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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攀爬，穿过床帘落在盛黎书身上，坐在外头的盛拾月反倒陷入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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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黎书笑?得停不住，边笑?边道：“杀了宁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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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气轻松随意?，好像这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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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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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话语落下的是手中的空碗，摔落在地，四分五裂的瓷片溅开，上头还有褐色汁液残留，将?地面弄得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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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拾月慌慌张张抬起头，声音几乎颤抖，却?还要强撑，好像又一下子回到幼时，她被皇姐抱在怀里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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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行，”她面色苍白，如同那天抬头看向盛黎书举起弓箭，用力?拉扯着往这边瞄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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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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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力?抱着皇姐的脖颈，却?被皇姐硬扯着放下，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像世界一下子颠倒，她大声哭喊着说?着：母皇不要、母皇不要杀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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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盛黎书没有丝毫停顿，羽箭破风而来，贯穿最疼爱她的皇姐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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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埋的恐惧从骨头缝隙中挤出，如雾气扩散般，弥漫至全身，盛拾月突然察觉，自己还没有忘记，将?那日的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是皇姐垂死前的那一声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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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拾月面色骤然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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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盛黎书却?施施然地开口，声音里，甚至有一种长辈关?切晚辈的语重心长，她说?：“如今朝中内外，无一人不惧怕宁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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